魏深低头，是松玖鼓足勇气又期待的眼。

他轻轻颔首，用围巾挡住松玖的耳朵和脖子: “好。”

松玖开心得快跳起来，抱着魏深撒娇: “小青山很大的，山上也有一片松林，每年都有送塔吃，校长说他就是在松林里捡到我。”

魏深轻声问: “捡到?”

“对啊。”松玖洒脱: “小青山学校里很多学生都是校长捡回来的，不过我最棒，我是学校最好看，最先化形的小妖。”

他扬起脸，一脸求夸奖。

脸上毫无阴霾，似乎并不在乎他嘴里的被抛弃。

魏深不懂妖，却知道被抛弃的小动物会如何艰难求生，看松玖年龄，或许他是在幼年就被抛弃。

魏深心软得一塌糊涂，轻声打趣: “你不是还有一个师兄?”

松玖懊恼: “那不一样，校长说了，我是最优秀的毕业生。”没错，苗桔绝对没他优秀。

松玖还看着魏深，魏深再也绷不住表情: “嗯，你最棒。”

大雪纷飞，一片片坠落在魏深的发顶。

俊美温润的眉眼染上薄薄的雾气，松玖看得一呆，心口狂跳，抱着魏深轻声问: “那可不可以给很棒的我一个奖励呀。”

魏深心知肚明，轻轻扬起睫毛: “什么奖励?”

松玖口干舌燥，鼓足勇气: “魏深，我可以亲你吗?”

不是随便的亲，是那种，他已经期待好久的亲吻。

魏深: “好。”

声音低缓温柔，和餐厅内低吟的琴声交相辉映。

橘色灯光下大雪纷飞，松玖踮起脚尖小心吻向魏深的唇。

轻轻印了上去。

唇贴着唇，周围的冰雪润得唇瓣微冷。

但轻轻喷洒在唇上方的呼吸温软又暧昧。

松玖蓦地手足无措，他亲了魏深，然后呢?

接下来要做什么?

人类亲吻就是这样的吗?

他试探的又‘亲’一下了，还没感受到什么滋味，就被一只手按住了后脑勺，安抚的擦过他发顶。

“这才叫吻。”

魏深反客为主，细细描摹着少年唇的弧度，一点点深入，像是不敢惊扰小动物的缓缓试探，耐心教导他什么是真正的亲吻。

那是一个远比松玖青涩腼腆的唇碰唇更深入暧昧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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